池老爷当年老来得子,大姐的女儿尹漫只比池景行小五岁。
池景行挂断电话,就看见尹漫站在他身后,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池景行原本想点一支烟,看了一眼尹漫,忍住了。
“嘿嘿,”尹漫缠上他的胳膊,“屿哥前段时间拿下了个大项目,最近公司流动资金有些困难,小舅,要不你也投资投资屿哥的公司呗?”
尹漫撇撇嘴,“屿哥也叫我别管,说不想让我担心,只是我心疼他嘛……”
“真正不想让你担心的男人,根本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你。”
次日上班,祝鸢没在酒吧里看到池景行。
她和以往一样沉默地做完自己的工作,一个人回到那个老旧的小区。
熟悉的气息传来,祝鸢瞬间瞪大了眼睛。
“祝鸢,你真让我好找啊,我还打算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就直接去医院拜访叔叔了呢。”
祝鸢死死盯着他,眼神似是要浸出血来。
贺屿紧抿唇角,眼神牢牢地锁定着她的面容,一秒也舍不得移开。
但她依然美得动人心魄,就如同他看见她的第一眼那样。
但他从来没有忘了祝鸢。
因为她永远都是他曾经精心呵护、舍不得品尝的白月光、朱砂痣。
那个小小的、已经结痂的伤口是那样触目惊心。
身为男人,他很清楚,这样的伤口是从何而来。
“祝鸢,你找男人了?”
“是又如何?”
“谁?”
“是谁都跟你没关系!”
说罢,他便作势俯下身子吻她!
“啊!”贺屿一声吼叫。
“祝鸢!想必你出狱后已经和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吧!也应该知道她现在在我家里做保姆!如果鸢鸢你总是惹我不高兴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当然知道,父亲重病后,一直在家里做全职太太的母亲为了补贴家用让父亲得到更好的治疗,到处出去找工作,可是她一个中年妇人,有哪家公司肯要她?
父亲昏迷躺在医院里,母亲在面前这个始作俑者的手里。
见她这副模样,贺屿的情绪渐渐平复,走上前来温和地循循善诱。
祝鸢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鸢鸢,我早就安排人给你准备了一套别墅!你答应我,和我好好儿的,我会负责你爸在医院的所有费用,也可以联系最好的专家团队给他会诊!以后海市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贺屿也跟着笑了,“鸢鸢,你是不是愿意……啊——啊——”
“贺屿!我祝鸢就是死!就算是沦落到街头要饭,我也不会和你有半分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