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可不是你那种身份能争取到的。”
更让人难堪的是,有一次在补习班门口,王笙和同学指着她的衣服大声嘲弄:“你妈妈?呵,她不过就是爬上了主人的床,才有了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千金’罢了!想当真千金,先把自己的身价洗干净再说!”
她想躲开王笙,却被她不依不挠的扯住,忽然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插了进来:“王笙。”
“别吵她。”
“爸在找你。”王中正不等她说完,已经走近一步,微侧身,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王中正望向她,神色不明。
何甜玉抬头看了他一眼。她记得高中那时自己的数学物理很差,每次做完作业,他也曾帮她改过几道题,但从不多话,只是像大人对小辈的那种平淡善意——带着某种距离。
“你有两年的商务助理经验,是吧?”王中正忽然换了话题。
“那你有可能会见到今晚的贵宾代表。”他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语气,“兰开斯特家族这是第二次来华国,第一次来时,他们留下了一个助理。”
“今晚的来宾,不是海市的某位局长,也不是哪位新贵,而是兰开斯特资本的亚洲区事务代理人—当年那个助理,现在已经是华国投资界的顶尖人物。”他说,“真正的掌权人还在飞机上,但这一场,已经够重要。”
正说着,门口忽然一阵骚动。宾客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沉牧。
那个一飞冲天的助理,如今掌握着整个华国的投资、并购、城市更新和战略资源调度权。他甚至不是政府官员,却比大多数市长更早知道下个季度谁会倒、谁会起。
沉牧淡淡道:“名单我会交上去。”
“只定一个人。明早十点前,按通知来旧港报道。”
“背景、关系都不重要。谁合适——自然会有人挑出来。”
这边,沉牧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举止从容克制,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交办。但他的身影一消失,空气却像是突然沉了一拍——所有人都听见了,“只定一个人”。
沉牧走后,王中正转头看了何甜玉一眼:“你也在那份资料里。”
“我没报过名。”她低声说。
她握紧了拳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哽咽,声音低沉而颤抖:“我……根本没有同意过。”
何甜玉垂下头,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羞耻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