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梅子天天都在偷偷帮小姐烧稿子。
刚好新来的粗使丫鬟梅子,只会干活,不认得几个字,应声应得快,也不敢多问,交代她也是捧了东西就走——
那些梅子看不懂的手稿,写得飞快、烧得更快,有时一夜能烧满一炉,纸灰飞舞,屋里还常飘着一股甜得过份的香气。
「小姐真厉害,听春喜姐姐说小姐『每日般笔耕不辍,将来说不定真能成为诗坛奇才、女中巨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很厉害的意思。」
「白衣公子舔舐花心时,指节轻抠,佳人春潮泛滥,欲仙欲死。」
林初梨单手托腮,姿势极不端庄地窝坐在闺房东侧那张梨花木书案前。
某几页边角还翘着,似被翻阅过太多次。
林初梨搔了搔头,正在构思新角色。
她喜欢有魅力的角色。
前几天她还信誓旦旦,以为这个白衣公子会成她的经典代表作,
她不是不能写纯干的剧情——
她以前写的大多是现代、赛博庞克、异世界系——
她过去笔下什么没干过?
但如今穿来古代,总不能一下就塞个八爪鱼妖怪进去吧?
不刺激嘛!
「不行,收敛点……收敛点……」
反正刺激的,不是物种,是欲望。
如果要写真人的话,那得是个谁都听过、谁都想过的人,这样写起来才方便代入。
长得好看、名声响亮,又偏偏惹人想被他欺负那种。
「我们那位」?这种称呼,可不是什么闲人。
穿过来几个月,她基本没什么出过门,对现下局势也不太了解。
或者说,即使有事,也还不到惊得了他的时候。
「春喜。」
「你对时王爷的印象怎么样?」
林初梨眼尾一挑,哦?这表情,有戏!
结果四丫鬟一轮访谈,全中。
几人七嘴八舌,终于把那「时晏」王爷的背景拼出了个大概:
祖上跟太祖打天下封疆裂土,权贵世袭。
他十四岁参军、十七岁斩敌首、二十岁独守北境,三年间平定五场战乱。
据说他腰间那把剑,名寒渊,出鞘必见血,见血即封喉——三年五战,无一败;人与剑,皆不容情。
他不再是边疆战神,而成了坐镇金銮的无冕之王——
他虽无官职名实,却一言可左右议政,连御史拟奏,也得先送到他那里瞧过。
唯有太医院,最近偷偷传——
这句话,还是秋喜红着脸,大着胆说出来的,虽然声音小得像蚊子。
「这么传奇的人物,不举也太可惜……」
「石王爷夜战三场,不过汗湿发尖,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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