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说,你似也清静许多。」
「有时静得太久,容易胡思乱想。若是有什么不快,倒不妨说说。」
他点头,眼里却浮着一抹深沉得让她读不懂的意味。
她总觉得,那目光像要把她从头看到心底。
「读书是好事。但也别读得太沉了,人心若沉,连花都不开。」
——人心若沉,连花都不开。
像在说——
看来,她在搞清楚原身的待人处物前,不能轻易接触他人。
「女儿记下了。」
「过几日城南秦家有场赏花宴,你若有闲,不妨去走走,与姑娘们聊聊,散散心。」
当然没有。
那是闺阁女子自娱的场子,最多看见几个抱琴递茶的伶人。
但面上仍乖顺地应了声:「女儿欲往。」
「听说这两日市井出了几本新话本,倒也新鲜。你若有兴趣……让人去书肆取来便是。」
这位堂堂当朝丞相、整天在御前议政、操盘全局的男人,居然开口说话本?!
微变,话还没出口,他就淡淡补了一句:
「不过……那东西粗鄙得紧。看得过瘾,别信得太真。」
等等话本小说
「父亲说的那种话本,」她试探着问,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好奇,「都是些什么内容?」
「大多是些才子佳人、神仙鬼怪的虚构故事,卖个热闹罢了。倒也有几本描写市井人情,写得还算有趣。」
对啊,她可以写东西啊!
什么《霸总的合约新娘》、《我在末世开后宫》、《星际猎人:别动我的虫族女王》……
等等,古代没有小黄文这种说法吧?春宫?艳册?禁书?
她眼神发亮,心思飞快旋转。
这问题显然让林之岑顿了一瞬。
「多是落第书生、或些无所依凭的文人,也有藏身于楼馆之内、靠笔维生者。」
「怎么?初梨对这等笔路……也有兴趣?」
「只是好奇罢了。」
她的闺阁限制级话本,第一篇要从「春帐藏人,玉门乍开」开始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