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说罢,又扛着冰穿子大步走了。
远处的村庄里,扭秧歌的锣鼓声又响了起来。
陈青山进了家门,家里的炊烟很快升了起来。
听着远处的动静声,他回忆着新年的第一天,处处都是个良好的开端。
唯一就是一整天就是没见到铁蛋那小子。
不过他也没在意,许是昨儿守岁喝多了,指不定睡哪去了。
第二天清晨。
陈青山是被胸口的重压憋醒的。
睁眼一看,只见一团火红的毛球蜷在他棉袄上,正用湿漉漉的鼻尖拱他下巴——是赤狐。
“去去!”
他揉着发闷的胸口想把赤狐推开,那畜生却“吱溜”一下钻到他被窝里。
刚想跟它较劲,外屋突然传来“咯咯”的笑闹声,紧接着是妹妹小满的尖叫:“小兰!快!赤狐钻哥被窝里了!”
门帘“唰”地掀开。
小满和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姑娘扑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块冻柿子。
那小姑娘是二姐的闺女崔小兰。
上次见她时,她还卧病不起,这次却是精神抖擞。
“哥!把赤狐给俺们玩!”
小满扒着炕沿喊,小兰跟着使劲点头。
赤狐吓得往陈青山怀里缩,一副躲熊孩子的样子。
“别闹!”
陈青山把赤狐护在怀里,“它可不是玩具,一会儿生气了咬你们,去去去!一边玩去!”
陈青山说完才猛的反应过来,小兰都来了,说明二姐陈秀水估计也回来了。
“青山!”
刚这么想,娘的声音从灶间传来,“你二姐二姐夫来了,还睡呢!”
陈青山慌忙套上毡靴往外跑,正看见二姐陈秀水蹲在院门口摘头巾。
二姐夫崔家旺扛着个大竹筐,筐里堆着冻柿子和麻花:“青山醒了?你姐非说赶早儿来,路上冻得够呛。”
娘拽着二姐往屋里让,手指在她袖口上搓了搓:“咋不戴手套?看这手冻的!快上炕暖着,锅里温着红糖姜水。”
小满和小兰早把赤狐忘到脑后,围着竹筐数麻花,叽叽喳喳像两只小麻雀。
随着二姐一家人的到来,家里显得更加热闹了。
午饭摆了一炕桌:炖得脱骨的狍子肉、酸菜白肉血肠、还有二姐带来的麻花。
爹和二姐夫碰了三杯苞米烧,陈有仁的脸喝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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