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春江,娘说得对。爹...爹怕是回不来了,但日子还长,咱们得好好过下去。”
“嗯,对!当年咱也跟着犯过错,大伙能原谅,是咱的福气。”
三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苦涩,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娘仨苦中作乐着回到家。
推开家门的瞬间,屋内飘来阵阵雪花膏的香气。
只见赵春桃正坐在斑驳的镜子前,身着崭新的花布衣裳,哼着小曲,往脸上抹着铁蛋送她的雪花膏。
她全然不顾门外归来的三人,对着镜子摆弄着发辫,神情得意。
看到这一幕,三人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春桃,娘俺们都在地里累死累活,你就不能搭把手?哪怕做顿饭也行啊!”大哥赵春海忍不住开口。
赵春桃白了大哥一眼,语气尖酸:“我干不干活关你们什么事?”
“毛主席都说了,妇女平等自由,我爱干啥就干啥!凭啥伺候你们?”
王桂兰被噎得说不出话。
看着女儿那副骄纵的模样,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跟她置气了,咱们自己做饭吃。”
“娘,我去烧火。”赵春江说。
可一进厨房,三人顿时呆立在原地。
只见灶台边堆满没洗的碗筷,锅里剩着吃剩的饭菜,还冒着丝丝热气——最要命的是,锅里煮的竟是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玉米糁,那可是留着过年改善生活的细粮!
“赵春桃!”大哥赵春海再也按耐不住,声音气的发抖。
“家里水缸见底了你不挑,叫我们回来了站都不站起来!结果自己偷偷都吃完饭了?!”
赵春桃满不在乎地回道:“不然呢?等你们等到饿死啊?我当然先吃了。碗我不想洗,你们洗吧。”
王桂兰看着锅里的粥,眼眶瞬间红了:“那是咱家最后的玉米糁!是留着过年的啊!”
“吃了就吃了,有什么好嚷嚷的?”赵春桃不耐烦的白了一眼。
“我从小就吃细粮,那些粗粮我咽不下去!”
这时,赵春海突然发现墙角的柴火堆空空如也:“柴火呢?前两天刚砍的,怎么都没了?”
“我冷,烧炕用完了。这不还剩一点吗?够烧壶开水了。”
赵春桃一脸理所当然。
母子三人只觉得心头火起,赵春江气得浑身发抖:“春桃,你心里就只有自己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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