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满屋子的气氛都被点燃了起来。
高大山忽然站起身,举起酒碗:“来,先干一口,菜都凉了。”
“既然决定好了,咱们今晚好好喝一场,明天起来该干啥干啥。”
众人应声起身。
刘老三拍着大腿笑起来:“这回要是成了,咱屯子过年能吃上新鲜青菜!大山,到时候你可得请俺再喝酒——”
“到那时候就是喜酒了!”陈青山说。
“这话啥意思?”
刘老三刚问出口,就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只是他,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默契的笑起来。
……
……
散席时,铁蛋已经喝的烂醉,陈青山一个伤员还要负责扶着他。
沈三爷在另一旁扶着,走到门口,冲陈青山哼了声:“青山,小三儿他们跟你一块儿打猎,都说你百发百中,是‘小温侯’。”
“我看啊,今天这事儿,要是真成了,老汉我以后可要说你是‘赛过诸葛亮’!”
“可别!”
陈青山扶着门框笑,“等收了菜,您老来棚里摘根黄瓜尝尝,比这实在。”
雪地上的脚印被月光拉得老长。
一夜过去。
这一晚的酒气还没散,屯子里的鸡已经开始打鸣。
陈青山睡醒时,天才蒙蒙亮,就听见远处传来高大山指挥众人集合的吆喝声。
陈青山裹紧棉袄推开屋门,冷风立刻灌进领口,冻得他缩了缩脖子。
东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屯子里的烟囱已经冒出缕缕青烟。
远处地头影影绰绰攒动着人影,铁锹铲雪的“咔嚓”声混着牛马的嘶鸣,在霜气弥漫的晨光里碎成一片热闹。
李彩凤正蹲在灶台前烧火,铁锅里的苞米面糊腾起热气。
“锅里有新蒸的窝头,趁热吃两口再出去晃荡。你那胳膊还没好利索,别瞎操心!”
“知道了娘!”
陈青山咬了口窝头,边嚼边往地头走。
他远远看见沈三爷拄着拐棍蹲在地基旁,正指挥几个汉子往冻土上泼热水——那是化开硬雪层的土法子。
“三爷,这么早就开干了?”陈青山跺了跺脚上的冰碴子。
沈三爷往手心里哈着热气,旱烟袋在冻土上敲出个小坑:“等啥?大山天不亮就套车去公社了,说是找书记批火炕育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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