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商量商量这熊怎么分。按进山前说的,三七分,炮儿爷,您可别嫌少。”
“使不得!”王炮头一听,急忙摆手拒绝,“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拼命,我这把老骨头连枪都没打响……”
话是这么说,可老爷子盯着熊掌上足有匕首长的利爪,喉结还是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头熊瞎子少说有三四百斤,熊掌熊胆可都是极其值钱的山货,换一冬的口粮那是绰绰有余,说不眼馋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心里清楚,这熊是陈青山打死的,自己的命也是人家救的。
做人得有起码的准则,不能昧了良心。
陈青山却摇了摇头:“炮儿爷,可别这么说,赶山的规矩是见者有份,昨夜咱们都说好了三七分账,那就一定得按规矩来。”
“再说了,要不是您引开熊瞎子,我哪有机会开枪啊?”
王炮头听了这话,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心中的愧疚感顿时被无限放大。
陈青山越是慷慨大度,他就越觉得自己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是多么可耻。
不仅错怪了陈青山,刚才甚至还起过放暗枪的念头。
此刻只觉得老脸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山,这我真不能要……”王炮头还想再推辞。
陈青山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道:“先别扯这些了,您老有这说话的力气,不如省着点,趁天还没黑,赶紧把熊开膛处理了,这活儿还非得您来不可,我可干不了。”
陈青山心里明白,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事情远没有结束。
虽说大冬天零下二十来度的气温,但猎物耽搁久了依然会臭膛。
野牲口的肉本就腥臊味重,要是再臭了膛子,那就彻底没法要了。
千帆历尽都过来了,可别最后阴沟里翻了船。
而且血腥味要是引来了其他更凶猛更要命的野兽,那更是危险。
王炮头也深知眼下什么事儿关键,这才找回老猎人的利落劲儿。
“铁蛋,把你鹿皮袋子撑开接熊血,再帮我看着熊后腿——这畜生左蹄子中了兽夹,内脏怕是有瘀血。”
又转头对陈青山说:“青山,你就先歇着,这活儿交给我们爷俩。”
说完,两人便熟练地忙活起来。
陈青山一来不懂开膛放血的门道,二来也确实累得够呛,便在一旁稍作休息,时不时搭把手。
当刀刃划开熊腹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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