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若是一直为自己辩解,巫离可能还不信,但她偏偏这样,心中不由有些不确定起来。
任何人给她难看,让她难堪,她都一笑了之,从没有报复举动过。
巫离拍了拍头,因为彻夜饮酒,他人其实还有些糊涂,进门就骤然听云芳可能滑胎,再听云芳和婢女之言一时上头,先入为主的认为白灵一定说过这话。
他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你先起来,跟我详说,本王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妾身谢过王爷。”,她整理了表情,又恢复到了凄惨伤心的神情。
巫离心中更加满意,只有白灵这样细心对待他,指出要给他醒酒汤。
“你当真没说过那话?”
说完话,她生了气,就要起身离开。
“那你同王妃说了什么?”
随后,白灵委屈的又落泪,“妾身也不知道怎么传成了这样。”
突然那只鹦鹉扑棱着翅膀:“愿王爷和王妃身体康健,无灾无病。”
他又哄着白灵几句,果然白灵立马不计前嫌眉开眼笑,嗔怪着他。
奶嬷嬷立马回道:“王爷,是一名大夫,老奴跟在他身后,见他回的医馆。”
这下事情彻底明了,一切都是云芳胡言乱语,就是为了整治白灵而已。
再一看白灵清澈的鹿眼中全是信任,“今日是我莽撞了,等会你去库房中挑几件宝贝,作为补偿给你。”
“妾身不求其他补偿,王府中马上就要有喜事,但求王爷容我闭门礼佛,斋戒茹素,为小皇孙祈福。”
白灵一直等所有脚步消失后,她才慢慢起身,望着供桌上的观音下那盏熄灭的油灯。
随后她念起了往生咒,那个孩子注定是保不住。
鸽子落在她的窗前,她打开看了内容:小心。
可有人却坦然接受她的诸多变化。
她要自由。
三日后。
“王妃再忍耐几日,这保胎药就可不用了。”,小雪为她按着头皮,自从上一次惊到胎气后,每日用艾草和针灸才算勉强坐好胎。
云芳擦了擦嘴角,心中抑郁,她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该死的白灵!
小雪摇头,“回王妃,还是没有找到表公子。”
可她被困于内宅,也毫无办法去打探情况,只能让小雪去找。
李婉?云芳心头一跳,怎么可能,她分明已经死了,面目全非,被沉入河底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