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君,臣是臣,你这样有勃常理,后世史书该怎样写你?”
“既然如此,那便做了皇帝就是,往后鸢儿在皇宫中想去哪里都行。”
白玉安一怔,看向沈珏:“你——”
“皇帝总会长出羽翼,总会有子嗣,我能控制他一时,却不能长久的控制他。”
“将来我不在了,那就是皇帝清算侯府的时候了。”
“只有当我坐在那个位置上,权利归于在沈家手上,这份尊荣才能永远的延续下去。”
沈珏没有嫡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沈家的权势不会永远都在。
沈珏将白玉安按在怀里:“玉安,这些都交给我。”
白玉安眼眸默了默,又抬起头看着沈珏:“不管鸢儿是何身份,也不该让她太过跋扈。”
“终究要闯祸出事。”
也幸得她不爱出去,沈珏也不想让她独自出去。
“她身边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暗卫死士,不会出事情的。”
白玉安脸色难看,从沈珏身上起来,拢袖就往外面走。
白玉安转头看向沈珏:“蚍蜉撼树,蝼蚁也有鸿鹄之志,命薄如纸也有不屈之心。”
沈珏瞧着白玉安的神色,像是真生气了,忙抱着人赔罪:“往后都听玉安的。”
白玉安垂眼看着站在一旁委屈巴巴不敢说话的沈鸢,叹息一声。
“你要用心去体会底下人的艰辛,常怀怜悯,不求人人爱你,但求问心无愧。”
连父亲都怕母亲,她哪里敢不点头。
这会儿正是下午,外头雪正大,沈珏弯腰捏了捏沈鸢的小脸蛋儿:“先出去玩儿,我与你母亲再说两句话。”
“我想父亲和我出去堆雪人。”
沈珏挑眉,提着沈鸢出去就扔给了外头守着的长松:“陪她堆雪人。”
长松抱着沈鸢无奈,同样的戏码已上演无数次,他早已习惯。
一个个哄的满头大汗,比干活还累。
白玉安叹息,看向沈珏:“沭阳来信了,我父亲病重,我想要回沭阳一趟。”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沈珏看向白玉安略带伤的眸子,眼里的笑意隐去,托着白玉安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玉安是该回去一趟。”
细长白净的手指捏在沈珏的手指上:“信上说父亲病的不轻,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沈珏看着白玉安抚在自己手上的手指:“我陪玉安一起回去。”
“再说又是年关正忙时,我带着鸢儿去就是。”
说着他弯腰抵向白玉安的额头:“再说,玉安总得让岳丈见我一面,岳丈可不一定不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