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视着这张脸半晌,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目,又瞧上那眉间细小红痣带来的风月,总算又俯身满足她。
这时候的白玉安极乖巧,沈珏轻咬她唇畔,她也仰着脸迎接。
像是拨开乌云的云月,总算露了丝月华。
他喘着气吻她,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探入被中,却在摸到那平坦的胸口处时,还是微微一顿。
他不信自己真是个断袖。
哪想白玉安却忽然不满的翻了身,唇里又在喊着渴。
他能得到她的时候很多,现在还不是个好时候。
侵略性的掠夺让白玉安并不舒服,口中的干渴得到了舒缓,她满足的沉沉睡去,闭着两排贝齿不再让人探进,留着沈珏在暗色里咬牙切齿。
怕弄醒了人,沈珏不敢用力去撬她齿间,只得惩罚似细细的咬了咬唇畔,又吻向那光洁滑腻的脖子。
第二日白玉安醒来的时候,床帐内昏暗没什么光线,她摸了摸仍旧疼的厉害的额头,昏昏沉沉又翻了身睡去。
想着本就是过节,难得能懒一阵。
她掀开帘子坐在床沿上轻声道:“公子,茶水来了。”
身后又传来阿桃的声音:“公子?”
热茶将干涸的嘴唇浸润,她又喝了几口,这才满足的眯着眼叹气。
见白玉安点头,她才又去倒水。
白玉安接过茶盏又喝了一口,自己也摸了摸脸颊,看着春桃没什么力气道:“头有些疼。”
“也不怕传出去别人听了笑话。”
她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看来饮酒误人,往后不能再沾了。”
白玉安头痛欲裂,见魏如意端热水进来了,还是强提着力气在床沿上坐下。
她又看向白玉安:“公子脖子痛不痛?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爬了。”
阿桃就叫魏如意去拿她的铜镜过来。
阿桃忙道:“奴婢每半月就换一次的。”
阿桃一听,连忙拉着白玉安起身:“那公子赶紧去沐浴去。”
魏如意也觉得身上落虫子了也该洗了,连忙就下去倒热水。
天寒地冻的,白玉安洗完冷的厉害,倒是头脑清明了几分,待在火盆旁恨不得凑到火里去。
白玉安点点头,手上抱着手炉,看着外面道:“待会儿给魏如意和陈妈妈都给一贯钱吧。”
白玉安的银子全在阿桃这儿,听罢她转头看向阿桃:“那你自己的留了没有?”
白玉安回头叹息:“我倒是希望你真能这样,而不是处处替我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