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这才看向面前的沈珏,一张脸惨白,又面无表情的错过脸要往殿门口走。
白玉安冷笑:“与沈首辅无关。”
沈珏的力气之大,无论白玉安怎样挣脱竟挣脱不开,只感觉胳膊就要被他掐断。
白玉安气得咬着牙看向沈珏,那被杖刑的屈辱还在:“我见不见太后,与你何干。”
沈珏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压迫寒冷的眼睛盯向白玉安,低沉道:“你可知九凉是什么地方?”
“早对你说过,转圜的法子多的是,你不是非要娶韦妙春,我可以帮你,可你非要去太后面前理论。”
沈珏黑眸里凝着沉色:“今日这几板子下来,这事情便了结了,你要再去太后跟前理论,谁都救不了你。”
“可我做不到!”
沈珏的脸色一下子冷的可怕,要不是这里是外面,白玉安甚至觉得他会对自己动手。
她只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比刺骨的冷风还要泠冽几分:“白大人好大的气魄。”
“只怕你父亲也要被你连累!”
此刻风雪天里的白玉安看着异常脆弱,沈珏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像是落入湖水的兰花,稍不注意就要沉溺下去。
沈珏低头冷笑,看着白玉安那张惊诧的脸颊,晏晏似玉,但他此刻却恨不得将人给捏碎在手里。
“不过刚才白大人可是好一番义正严辞,情深意重。”
白玉安脸色一变,这把柄在沈珏手上,捅到了太后那里,闹到这地步,再怎么也收不了场。
心里不安的一跳,她脸色难看的看向沈珏:“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大人不是说你我不是同路人么。”
说罢,沈珏也不再理会白玉安眼里的慌乱,拂了袖便转身离去。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冷,连痛也感受不到了。
她也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去的,只知道提着步子往前走。
白玉安此刻心里虽惊涛骇浪,却只是低着头往宫门处走去。
不过才走了几步,腿上就一软跪了下去。
到底是使劲眨眼将眼泪止住,白玉安头一低就扎进雪里。
只是她才刚走没两步,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眼睛好似被人从身后用布条蒙住,她立马一惊,刚想喊出来,一只大手就捂在了她的唇上。
耳边传来马车车轮的声音,她惊慌的用手想去扯掉眼睛上缠着的黑布,却被那人一下子握住了双手,反剪在了背后缠住。
心里头无数个念头闪过,她实在想不出是哪个仇家会在这个时候在宫门口等着自己。
难道是太后打了她三十杖不解气,背后又叫人来动私刑。
可是耳边除了车轮声也没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