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的门被重新合上,白玉安坐回在软垫上,默默侧头看着外头雪景。
白玉安回过头,玉白的手指摩擦着茶杯:“我并没什么打算。”
温长清听了就一气:“你当时就不能对那佳宁郡主说两句好话?”
白玉安叹了口气,眉眼淡淡的看着温长清:“若我为了求得暂时宁静,自然可以顺着她。”
旁边的阿桃抹着眼睛哭道:“那公子该怎么办?”
“当今之际,还是你今夜亲自去国舅府请罪才行。”
“贬去苦寒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样文弱的人过去,定然是受不住。”
“若是太后利用手头权势将我贬官,我也无心再留在这里,贬去地方我也无话可说。”
“老家的亲事总之还未成亲,你写信回去,让你父亲去替你说和,若实在不行,你到时候也可以说服郡主,将她一起接过来,难道这样也不行么。”
白玉安听了魏子文的话,微微一愣之后站了起来。
“我与魏兄终究说不到一块去,今日就此别过吧。”
“如今在高位上的人,哪个又是清清白白的?”
白玉安的眼眸中有些黯然,青山眉目渐渐垂下,看着温长清低低道:“我早知官场是潭浑水,也知身在其中的人,哪里又能安然的全身而退。”
“高位上的人滥用职权,强压百姓,更是一个个沦为蛀虫,中饱私囊。”
温长清也站起来,扯着白玉安忍不住沉声道:“忍一时海阔天空,等将来你借着国舅府的力坐上高位,那时候你再清正也不迟!”
“我只是一介书生,不管最后是什么结局,我都认了。”
隔壁的雅间内,坐在沈珏对面的男子透过半开的门缝,看着从门前一走而过的白衣身形,对着对面的沈珏惊诧道:“没想到旁边那个叫白玉安的,还真有几分傲骨。”
“那琴音我再没听过比他弹的更好的了。”
与对面的沈珏比起来,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沈珏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眼神淡淡看着窗外,好似没有听见对面的话一般。
对面的男子见沈珏不说话,就开始说起正事:“母亲叫我过来给你传话,说让你明日一定要回侯府去。”
沈为川一听就连忙不信道:“你可别说你公事繁忙,你要真忙,今日也没功夫陪我来画船消遣了。”
他看着沈为川挑了挑眉道:“你倒是喜欢管些闲事。”
“还不是母亲这些日子天天缠着我来请你回去。”
叩在桌案上的手指一顿,沈珏瞟了眼沈为川,顿了下又收回目光:“那是该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