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艰涩道:“你过来,玉安哥哥再陪你下棋。”
王婉清说完便转身独自往街道跑。
将人带到马车中,王婉清的手上被塞了手炉,白玉安坐在他她对面沉默着。
那张脸冻的通红,泪眼婆娑。
王婉清听了依旧抽抽嗒嗒的哭着,白玉安见人依旧不理自己,看看外头已经黑了的天色,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又沉默下来。
白玉安无声叹了叹,让她身后的两个丫头退下去进去传话后,才附在王婉清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有不举之症……”
“你说什么……!”
她又凑到王婉清耳边小声道:“这件事还请婉清妹妹替我保密,毕竟传出去了有损颜面。”
没一会儿里面的谭氏匆匆从里面出来,见到安然回来的王婉清就抱过她抹着泪道:“我的小祖宗,快进去见你祖父吧!”
待王婉清走后,谭氏走到白玉安的面前,帕子点了点泪,神情悲戚道:“婉清可胡闹了?你别怪她。”
谭氏点点头,又低低道:“明日我们上午便要走了,我们知道你心意,你也不必来送,免得婉清看见你又要胡闹了。”
又说了两句话,白玉安看着面前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门上匾额。
荒唐
伞面盖在白玉安头上,她轻声道:“公子,上马车吧。”
马车内,阿桃看白玉安靠在车壁上不说话,就替她解了披风,将上面的雪抖落后,盖在了白玉安的身上。
白玉安手上拿着披风,巷子里风雪泠冽,将她衣袍吹的作响。
白玉安记得他,上次在门口迎她的管家。
林管家看着面前的白玉安,一身公服如雅竹立于风雪里,衣带翩翩,好似不觉得寒冷一般,从容淡定,身形雅致。
白玉安不由想起了昨日的事情,脸色一变。
阿桃看看对面的管家,这时候也不再说话,替白玉安披上披风后,点点头往院子里走。
林管家便连忙做了请,走在了前面。
白玉安的院子虽与沈宅挨着,但沈宅太大,走路去到门口竟也走了许久。
白玉安低头沉默,一脚踩上去便发出沙沙的声音。
只是夜里前院的灯火并不通明,明明灭灭看不清全貌,白玉安只扫过几眼,便又跟着管家往一旁小路上走。
小路曲径通幽,两旁各栽有梅树,白玉安撑着伞往夜色里看去,除了管家那一盏灯火,周遭寂静,只闻有梅花香气。
灯火映在下面的水池上,星星点点,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