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脚步又是一顿,还是又转身往书房走去。
跟在沈珏身后的随从长松,看着沈珏忽然调转的步子,往后院看了看,夜里乌漆嘛黑的,后院定然也是赏不了什么景的。
长松不敢揣测沈珏的心思,只连忙跟在了身后
第二日白玉安去上值时,翰林内的几位同僚见了她,还是免不了过来客气安慰几句。
白玉安明白这些不过是些官场客套,真出了事情,也无一人站出来说话。
白玉安摇摇头,笑道:“不过是些皮肉痛,并算不得什么。”
他拍拍白玉安的肩膀道:“你可怪我不替你求情?”
说着白玉安的声音一暗:“只是杨先生勿怪玉安当初未听杨先生的话。”
“如今的司礼监也已形同虚设,里面的人也早被沈珏换成了自己的人。”
“你这次长了教训也好,免得下次再这样一根筋了。”
“司礼监的人说换就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回事,这样勾结在一起,往后谁又能制衡沈珏?”
“那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和执笔太监还不是被落了罪名换了。”
”到底这结局也算好的,也能在乡下颐养天年。”
杨义海冷哼了声:“太后?她一个后宫女人又懂几分朝堂上的事情。”
“皇帝还太小,即便是太后也还要沈珏主理朝堂。”
白玉安一愣,随即道:“我前头还有往年的编修,杨先生举荐我,我怕别人有意见。”
“前些日子,我本想让你去跟着我一起让你做圣上侍读的,但看你这性子怕惹恼了皇帝,还是罢了。”
”不过到底你还年轻,到时候就看你造化了。“
杨义海一笑:“是你老师托我照顾你,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帮你而已。”
杨义海笑着拍了拍白玉安的肩膀。
出去后的白玉安坐在桌案前,翻了翻手上看了一半的通志,旁边的温长清就靠了过来。
白玉安笑了下:“自然管用的。”
白玉安无奈的将温长清的手拿开,才道:“今日下午我得去看看老师。”
白玉安笑了下,温长清又关切道:“那日见你病得厉害,现在咳嗽可好些了?”
温长清就道:“咳疾是最难好的,这些日子你就别凉着了。”
下午的时候从翰林出来,白玉安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高寒,就连忙走过去道:“高兄。”
他着看向已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玉安,他低声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了?”
白玉安抿唇笑了一下:“早好了,高兄不必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