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口轮廓,"只是好奇报道里提到的'特殊枕木',与南造小姐袖口的樟木香颇为相似。"
南造千鹤的袖口暗袋里,确实藏着半截浸泡过防腐剂的铁道枕木样本。她忽然将酒液泼向锦旗流苏,借着擦拭动作低语:"枕木需配道钉才稳固——就像陈先生领口的蝴蝶,离了百乐门的霓虹便失了魂。"
当她说"道钉"时,发簪珍珠突然脱落,滚向丁默邨脚边的公文包。陈默瞥见珍珠表面用显微镜才能看清的刻痕——正是杉计划要塞的经纬度坐标,而数字排列方式竟与《朝日新闻》印刷版面的油墨斑点分布完全一致。
"蝴蝶离了霓虹还能扑火。"陈默突然用俄语说道,这是青帮与白俄走私贩的切口。南造千鹤的睫毛微不可察颤动——她三年前在哈尔滨刺杀白俄将军时,正是因这句暗语暴露行踪。此刻领事馆的暖气出风口突然涌出樟木气息,掩盖了她袖中微型照相机过热的焦糊味。
"重光公使的厨师倒是博采众长。"陈默用银叉挑起半片酥皮,对着灯光露出其中蜂窝状结构,"连法租界中央造币厂特供的面粉都能弄到。"
南造千鹤翡翠戒指的幽光微微凝滞:"陈先生对烘焙也有研究?"
"去年在东京三越百货见过类似工艺。"他故意让酥皮碎屑落在南造千鹤袖口,"当时大藏省正在展览防伪钞特种印刷机。"
两人目光同时投向主席台后方垂落的锦缎帷幕,那里隐约传来齿轮运转的嗡鸣。陈默突然想起领事馆上月申报的"音响设备维修",此刻那声响分明是海德堡双色印刷机的特有频率。
当南造千鹤的翡翠戒指第三次轻叩杯沿时,陈默的皮鞋尖突然卡进地板缝隙——柚木拼接的缝隙里,竟嵌着半枚带油墨的铅字。他借着俯身拾取的瞬间,瞥见铅字侧面"Banque de France"的微刻。
"南造小姐可知这种铅合金配方?"陈默将铅字在掌心掂了掂,"含锑12%的活字,全亚洲只有上海中华书局和日本内阁印刷局能铸造。"
宴会厅突然陷入黑暗,陈默在混乱中触到南造千鹤腰间的温度——她贴身藏着的不是发报机,而是带着油墨味的特种证券纸。当备用电源亮起时,他西装内袋已多出半张未裁切的百元法币坯料,边缘钢印编码与重光葵怀表链节数完全对应。
"陈先生听说过经济共存共荣吗?"南造千鹤的袖口拂过他的领口蝴蝶胸针,磷粉在坯料上显影出日本正金银行的鹰徽,"就像这蝴蝶,沾了法兰西的粉,也能印出东方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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