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反水

竖立的冰晶让这把名刀有了极为残酷的杀伤力，不同于雪童子使用之时的冰霜缠绕, 这把名刀在由其原主人使用的时候, 更加锋利桀骜, 刺入敌人的身体之后, 立刻立起冰晶, 使得对方完全挣脱不能。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 他的母亲，羽衣狐，那个屡次被他背叛却痴心不改的女人，居然在背后给了他一刀。

“还要我重复几次？谁是你的母亲？”

奴良鲤伴：？？？

黑色大潮因为掉进了一个半妖顷刻沸腾起来, 奴良鲤伴狼狈的开启了自己的畏，身形如镜花水月般消散。不过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他调整过来之后, 立刻拔出月回，击退向他扑过来的黑色式神。奴良组的妖怪们连忙接应自家大将，几经波折，险险才把奴良鲤伴抢救回来。

然后他满意了，把已经干干净净的画卷卷好，揣进自己怀里。

被捅肾的御门院晴明已经跪在了地上，他实在不想采取如此屈辱的姿势，不过这具身体实在支撑不了。他咳出两口血，犹在死死盯着玉藻前，然后他看到“母亲”笑了。

“母亲”笑得温柔可亲。

“但是……你为什么要跟我的孩子作对呢？”

“咳！咳咳！”前胸一处巨大的致命伤，御门院晴明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飞速流失。他忍不住伸出手去，仿佛想要握住什么。

远远隔着黑色潮水的花开院秀元突然想起来了，他认得御门院晴明身边的那位，那不是羽衣狐，那是曾出现在他们花开院家的可怕大妖！

追随羽衣狐的京妖怪们已经慌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此等变故，精骷髅上前一步，不可置信道：

玉藻前突然放声大笑，他吃了羽衣狐的碎片，有那么一点模糊的记忆，现在他为那个懦弱而愚钝的狐狸可悲。

“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居然扮作羽衣狐大人！”狂骨嘶声叫起来，“真正的羽衣狐大人在何处？！”

他回了一下头，嘴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

狂风吹动他的长发，他将面具扣回脸上，手中雪走还在向下滴血，隔着血腥，天狐身上仍旧散出雍容典雅的衣香。就算在这样的对峙的战场上，他仍旧从容、平静、贵不可言。

“玉藻前大人！”人形的白藏主跑上来迎接他，因为很高兴，虎牙都露出了一点尖，他绕着玉藻前转圈圈，在找谁不言自明。

“别担心。”玉藻前态度温柔，“应该是在说话或者交朋友吧，他总是喜欢交朋友的。”

奴良鲤伴：……

“我会铭记这份耻辱。”他眼神暗沉，挣扎着站稳了，胸口深处的血很快浸透衣衫。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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