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九龙子（十）

请樱姬来做客？亏他想得出来！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源义衡又不是傻子, 断然拒绝。

他发现眼前这个晴明还活在千年前、御门院能呼风唤雨的那个时代, 而其实御门院已经连此时的源氏都不如。阴阳师大族繁盛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源义衡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故而他从未看轻过任何人类和妖怪的势力。小混蛋也一样, 他们都在努力适用这个时代，调整自己的规划，只有这个晴明, 仿佛还活在梦里。

他管理过偌大一个家族，知道许多权衡之道, 当然，这些东西他都无意提醒这个晴明。这个晴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跟小混蛋一样天才到近于鬼神的地步, 而鬼神，很多时候难以理解凡人的苦楚。小混蛋就很聪明, 他终生没有考虑后代，虽与几个大族交好, 也从不插手族内权力倾轧。

他说完，咳了两声，一些黑色的絮四散。他向男人跪了下去，恳求道：

他也想活下去的，当人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存活上时，这个家族基本上就散了。源义衡淡淡看着他，没有说话，对如何取得御门院家的禁术有了一些盘算。他等待那个晴明做出决定，没有等太久。

问题被御门院自己的阴阳师解决，男人对拒绝他的源氏略有不满，挥手就让源义衡退下去。源义衡走出这间暗室，一名御门院家的阴阳师与他急急擦肩而过，满脸喜色。

“义衡！”

“他还有依仗。”土御门伊月笃定道，“不知是什么，但绝对是能够逆转局面的东西，小心为上。”

“自然，我会在明晚释放贵船神社的其他龙子。义衡，你直接带九妹去鸭川那里。”土御门伊月笑道，“她一定会很惊喜的。”

他的意识已经回到贵船神社去了。

“哥哥……”她小声说，“小九想睡……”

“小九要抱抱……”

“呜……”小姑娘耷拉着脑袋，紧紧跟着源义衡，几乎一路小跑。到了房间门口，源义衡把房门打开，回头看她。

“哥哥晚安。”

九妹低着头不说话，源义衡以为自己说重了，无可奈何地勉强补救一下。

“可……”九妹一脸委屈。

源义衡微微一怔，继而反应过来。

九妹忽而抬起头来，好像高兴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源义衡拒绝再跟这条小傻龙交流，他直接转身离开，走出几步，他回头，小姑娘还站在门口看着他。

源义衡：……都说了不是哥哥！

他自然是曾经有妹妹的，很多有血缘的妹妹，都是小小的女孩，一旦被选中，就会成为献给蛇神的巫女，源氏如日中天的声威之下是白骨累累。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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