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庆历年号。
"老奴愿以性命担保!"刘承规突然跪地呈上一卷泛黄绢本。
我抢先抓起检验,在"天圣三年"的题跋处轻笑出声:"刘大人,这墨色簇新怕是昨日才写就的吧?"
指尖搓开装订线,露出里面未及替换的建隆元年户部公文残页。
我拿起喻皓设计的齿轮图纸,突然将其按在《鲁班经》被盗一页上。
阳光透过殿窗的冰裂纹,将两组齿轮投影完美重合在御案。
"刘大人,"我指尖敲打着图纸边缘的墨渍,"这组数据用的是沈括新拟的'隙积术',而你所称失窃的《鲁班经》..."
我猛地掀开金线装帧,露出内页崭新的裁切痕迹,"还墨香未散呢!"
工部侍郎突然高呼:"陛下!喻皓擅改《营造法式》确是死罪!"
赵匡胤冷笑一声,从袖中抖出三卷文书:"乾德元年修相国寺,开宝二年葺汴河斗门,去年建太庙——哪次不是喻皓违制改良才免于坍塌?"
他每说一句就抛下一卷,最后那卷展开竟是带血的《水运仪象台修造记》,记录着喻皓为救工匠性命擅自加固支架的往事。
当刘承规还想争辩时,我取出喻皓牢中所作的《水转纺机校算稿》。
赵匡胤看到稿纸边缘的褐色指印——那是老匠人用伤口渗血调墨画的受力分析。
"传旨,"皇帝突然割断腰间玉带,"喻皓所违之制,今日起由三司会同将作监重修!"
玉带坠地声里,他亲手在赦书上按下太祖宝玺,印泥恰好覆盖了案头蜀锦账册的最后一个红圈。
刘承规上前一步,刚要再说话,赵匡胤突然拍案而起:"朕倒要看看,是哪些蠹虫在断送大宋根基!"
他甩出的蜀锦账册在空中展开,密密麻麻的红圈都是刘氏子弟姓名。
工部员外郎的算盘啪嗒落地,七十三粒檀木珠子滚满金砖——恰与账册记载的贪污次数相同。
赵匡胤凝视着满地乱滚的算珠,忽然抓起案头那方"永昌绸号"进贡的端砚,在青砖地上砸得粉碎。
"刘承规——"他声音里带着大漠风沙般的粗粝,"朕记得乾德二年修汴河堤坝时,你曾跪在这块金砖上发誓清廉如水?"
老宦官面如死灰地抓着绯袍下摆,我注意到他腰间玉带上系着的银鱼袋正在剧烈晃动——那是三品以上官员才有的恩赏。
赵匡胤突然抽出我袖中的水力纺机图,将图纸拍在染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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