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粒掺着银屑的泥丸坠地,砸出工部贪墨案抄没脏银的兑率。
众臣鱼贯而出时,忽见月台上摆着三十三个未上漆的薄棺,棺盖内壁的松脂正映出每个人胸前的补子纹样——最前排的楠木棺里,赫然蜷缩着只翡翠雕的胖头鱼。
黄昏时分,我们盘腿坐在修缮一新的配殿前。
赵匡胤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边的芝麻糖摆成了大宋疆域图。"苏兄可知朕为何让你总管修缮?"
他咬碎幽州位置的糖块,"满朝文武盯着御座流口水时,只有你始终盯着梁柱间的蚂蚁。"
我咽下象征淮南的糖块,甜腻中泛着陈醋的酸:"陛下下次要钓鱼,不妨提前说声——臣的糖丝都快不够织网了。"
晚风掠过新漆的廊柱,带着桐油味的笑声惊醒了梁间燕雀。
当最后一抹夕阳扫过太祖牌位时,我摸出颗翡翠骰子塞进供桌暗格。
赵匡胤挑眉看我:"苏兄这是给后人留谜题?"
"非也,"我掸去袖口木屑,"是给百年后的工部提个醒——偷工减料的手艺,可别比祖宗还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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