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滚烫的薯肉糊在旌旗上,硬是把"郭"字大旗染成了赭红色。赵匡胤在硝烟里笑得打跌:"早说你们伙头军藏着好货!这红薯...嗝...比开封樊楼的蜜汁芋艿还甜!"
玄甲骑的真郭允明此刻正陷在冰槽里。他的亲卫队长被溃兵挤落了头盔,露出额角新刺的"忠"字——那是汉主亲赐的黥面荣耀,此刻却混着冰渣子往下淌血。"让道!"郭允明的马槊捅穿自家步卒的后背,"本将在此!"可惜这声嘶吼被苏逢吉亲兵的哀嚎盖得严实:"辎重营的腊肉都被点着了!"
我攥着发烫的手机跃下冰墙。虹桥书生在重启画面里比划的拇指忽化作血色箭头,直指汉军中军帐侧翻的青铜冰鉴——那本该镇着消暑冰块的重器,此刻正汩汩往外冒青烟。赵匡胤的陌刀突然插进我脚前三寸:"苏半仙!你那个会发光的八卦盘..."他鼻尖翕动着凑近手机,"咋有股子烤红薯味?"
巳时六刻的日头彻底白了。郭威的令旗扫过冰原时,纹丝不动的汉军右翼突然齐刷刷亮出绑着火药筒的踏张弩。石守信的鸣镝箭抢先半步穿透硝烟,却在触及弩阵前被冰面折射的光斑晃散了准头——直到多年后陈桥驿的雪夜,我们才悟透那日冰鉴青烟里藏的,原是半部未烧完的《火龙经》。
汉军营地前,寒冰断裂声混着车轮碾雪声由远及近,柴荣的盐车在冰道上拖出两道黑泥,锅灰抹过的颧骨在日头下泛着青。我调整手机焦距,看见他粗布褴衫里套着三层浸油犀甲——这疯子竟把保命甲胄穿在流民破衣下。
雷鸣筒的铜质铆钉在咸鱼黏液里闪着幽光,二十条臭鱼摆成先天八卦阵,恰好遮住火药引线的硫磺味。
柴荣抹了把锅灰脸,把盐车轱辘往汉军岗哨前一撂:"军爷行行好!这三百斤青盐孝敬郭大将军!"
哨兵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扣押的流民中突然窜出一个老农。老农的枣木扁担砸中粮车时,三只灰鼠顺着麻袋破洞窜上汉军都头的皮弁。目镜数据显示这老汉步法暗合少林疯魔杖,第三式"敲山震虎"的落点精准打在粮车承重轴上——这哪是流民,分明是郭威安插十年的暗桩!
王峻的牛皮垫在镜头里泛着红外热源,这莽夫竟把暖炉缝在裆部!两千重甲步兵踩着《雁门破阵乐》的鼓点突进,陌刀劈砍营栅的木屑纷飞如雪。我手机突然震动,虹桥书生的伞尖在地图上戳出三个红点——汉军右翼的炊烟浓度超标三倍,郭允明果然把粮仓藏在戏台底下。
"郭允明这仗打得比俺婆娘烙饼还糊!"赵匡胤踹翻着火的辎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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