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太原,老夫亲眼看着刘知远割了七匹白马的喉咙——第二天就有三个节度使倒戈!"他突然抓起血玉佩按在未干的"天"字上,羊皮纸瞬间洇开猩红斑纹,"这次,我要天下人相信,是老天爷要换皇帝!"
我取出一卷白绢,铺在案几上:"大帅,我们可以散布'太白蚀心'的谶语,让百姓相信天要亡汉。"说着,我蘸取硝石溶液,在绢布上写下"荧惑守心,帝星晦暗"八个字,火烤后字迹如血般浮现。
陈老三凑过来,鼻尖几乎贴到绢布上:"这玩意儿真能唬住人?"他抓起茶壶往绢布上泼水,字迹却纹丝不动,"嘿,神了!"
"还不够,"郭威摇头,"要让汴京的百姓相信,刘承佑是天要诛之的昏君。"
陈老三一拍大腿:"把隐帝毒杀杨邠的香灰,洒在他家祖庙!让全城人都知道,这狗皇帝连忠臣都毒杀!"
地窖外忽起喧哗,柴荣裹着寒气撞进来:"义父,探马来报!汴京十二门增兵三千,郭允明正在西市搜捕星象术士..."他瞥见案上血书,瞳孔骤缩,"这舆鬼星的方位,和杨邠大人遇害那夜的星象..."
"正是。"我将羊皮纸凑近炭盆,硝水字迹遇热浮现,化作狰狞血书:"太白蚀心,汉祚将倾"。虹桥书生在手机锁屏上突然撑开伞面,像素化的雨丝斜斜划过"倾"字。
陈老三突然抽出双刀:"大帅,让俺带人去汴京洒香灰!隐帝老儿不是信天道吗?把他家祖坟变成毒窖!"
"住口!"郭威的独眼扫过众人,"七日之后,檄文要传遍三镇——清君侧,正天道,诛昏君,救苍生!"他抓起染血的茶盏摔碎在地,"让天下人知道,是刘承佑先毒杀我儿,再屠戮忠良!"
暗门再次掀动时,王峻端着药碗僵在台阶上。赵匡胤的刀鞘已抵住他咽喉,陈老三的双刀架上其亲兵脖颈。郭威慢条斯理卷起星图:"王枢密来得正好,且看这道天谕..."
第二日,柴荣临行前塞给我个油纸包,拆开是半块鎏金腰牌:"苏兄持此物可调动天雄军暗桩,汴京七十二口甜水井,井台刻三横一竖者皆存霹雳炮。"
我摸着腰牌上的"宣"字暗纹,突然想起《清明上河图》里那个卖火石的货郎。手机屏忽明忽暗,虹桥尽头隐约现出汴河轮廓。
赵匡胤在辕门试新弩,一箭射穿两百步外的冰灯笼。火星溅到郭威的紫绸袍下摆,老头蹦起来骂人的模样,哪还有半分中风病人的颓态。
亥初时分,王审琦送来密函。火漆印是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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