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呻吟。
那声呻吟里,加着些许哽咽,有一瞬间,她是认真考量过,直接这么死掉,去地府下油锅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我他妈帮你看孩子呢,你为什么要伤我!”
陈意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试图跟一只野猫讲道理。
她侧躺在石棺中,将棺盖的细缝微微拉大了一些。一只猫爪立刻探了进来。
陈意晚向侧后方躲了躲,借着已经开始变暗的月光,她看到那猫爪并没有露出指甲。
小猫似乎是困极了,竟没心没肺地窝在她怀里微微地打着呼噜。
陈意晚的心,软了软。她随手摸了一只,小心地托在掌心,向石棺口送了送。
母猫的猫爪轻轻拍了拍小猫的猫头,心满意足地轻轻地喵了一声。
陈意晚将小猫又收回自己怀里,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稍稍缓解了她侧脸的热辣。
她忍不住又开始教训石棺外的母猫。“你说,你是不是狼心狗肺!”
“喵。”
“你错了没?”
“喵。”
“你想想,你要怎么补偿我!”
“喵。”
陈意晚絮絮叨叨地跟野猫聊了许久,雾气变得更加浓厚起来了。
她只觉得左脸侧的那些热辣,慢慢地开始变得麻木肿胀,渐渐地那些麻木之感蔓延到了整个头部。
她开始变得有些不清醒,昏昏沉沉中便晕了过去。
意识消逝前的最后一刻,她对自己说,可别死可别死,不能下油锅,不能下油锅。
……
来到颍川大陆的第二天。
陈意晚是被饿醒的。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的整个脑袋已经肿成了猪头,还是不对称的猪头。
明显肿大的左脸,让她有些丧失平衡,从石棺中摇摇晃晃地爬起来都很费劲儿。
原本伏在石棺旁小憩的大野猫,见她起身,只象征性地躬了躬身体,陈意晚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
想来昨晚可能是打架打红了眼?毕竟她只是一只猫,畜生嘛,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陈意晚善意地帮这伤害自己的母猫想着理由,却发现那盯着自己的猫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讥……讽?
陈意晚直起身子,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它,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刚才是在嘲笑我吗?”
摸了摸左脸,经过了一夜,伤口已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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