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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上方,写有试帖诗的那张卷子,小吏捧起卷子时更是动作轻巧,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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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考官便对陈叙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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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叙立刻拱手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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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考官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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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与身侧小吏低声说:“本官在天南道文渊书院为训导多年,见过整个天南的俊才天骄,本以为云江府到底偏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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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瞧来,云江府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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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呵呵笑说:“葛训导,咱们云江毕竟也是一府之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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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训导说:“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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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声音渐远,陈叙耳聪目明,将这对话听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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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渐渐有些古怪,总疑心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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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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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人潮渐多,陈叙与众学子一起离开考场,出了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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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门口,更大的嘈杂声浪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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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尽是:“出来了出来了,考得如何?能不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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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可见是累了,这气色怎么难看成这样?快,快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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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是几声惊叫:“有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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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来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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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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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外,有考生晕倒,有大夫等候,这可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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