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红粉骷髅,人间生灭（三

齐发出震骇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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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我不要做这过眼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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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生灭，人间生灭……唉！我虽生，却已灭，生前未闻道，死后竟得真。如此虽未百年，却好似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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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利禄，终究不过是枝头落，一枯一荣。咦，我竟消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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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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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哭有笑，有尖叫不甘，也有释然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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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来，这座古老的贡院中不知经历多少场考试，考场中又不知诞生过几多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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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看似风光，其实真正走上去的也不过就是塔尖上的一小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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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太多太多，成为了功名场上的一缕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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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人们还是要前赴后继地冲入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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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求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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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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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者只怕是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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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叙将桌旁砚台盖上，毛笔放置一旁，还未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忽然就见到眼前所有消散中的幽影挤挤挨挨着，竟在瞬间融做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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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传出了一道凭空炸开的呼啸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冲破世俗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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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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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呼啸声于顷刻划破长空，重重撞在了考场最前方，那一座古老的大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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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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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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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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