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书生熬粥,老鼠点赞

该走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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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多年来的坚持，终究令人难以甘心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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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陈叙在同窗的帮助下，在距离南市街不远的平安巷租了个小院暂住，一边养伤一边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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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巷名为“平安”，但其实不是个什么清净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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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口稠密，环境嘈杂，唯一的好处就是胜在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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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叙养伤二十几日，如今走路虽然还瘸着，但基本自理至少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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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夜里，却又发生了一件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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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摸约是亥时四刻，子正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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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幽幽起了凉雾，陈叙被冻醒了睡不着，便欲起身去灶下热些粥食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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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掌灯，只是就着窗外稀疏的月光，拄着拐杖缓步走去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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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却听灶房内有薪柴燃烧的噼啪声响起，小小一蓬橘红的火光映着破烂的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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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叙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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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前是熄了灶火的，如今那灶膛里的火怎么又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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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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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鼠类低叫声，悉悉索索，吱吱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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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青影里，火光幽幽摇曳，陈叙耳中听着鼠叫，脑海里却竟然自动将这“吱吱”声转换成了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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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这书生煮粥也忒小气，除了白米，旁的竟什么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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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尖细苍老，明明响在耳边，却又好似是来自什么遥远的罅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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