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焰火绽放的声音淹没了他的呢喃，但应允依旧转过脸来，略带担忧地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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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摇摇头，其实头晕得厉害，酒没有完全醒。他低头去喝甜汤，不烫了，入口得太急，被呛得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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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允没有挪开视线，只劝他慢些喝，身子却坐得僵直，没往他这边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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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吃午饭的时候还亲近，他们并肩坐着，应许要是稍微坏心眼点，伸手就能把应允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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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可没那么多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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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应允的帽子还在他这边，被他安放进腰间的储物袋子，和空调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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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允忘记了，到现在都没有问应许要，应许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如果应许问他要，他就说不小心弄丢了，他会赔个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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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烟花也看得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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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只有应许这样，应许被酒精影响，应允胃口奇好，吃完了桌面上百分之八十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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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瞥见他鼓起来的腮帮子，心情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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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契地没再提起翁陶然，只当是晚饭前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不过应许起身时还是被头晕绊了一下，应允伸手扶住了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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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应许有了重复一遍的机会，他说：“先生，我有点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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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就事论事，杜绝了撒娇拖长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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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你。”应允扶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下楼出门就坐景观车到飞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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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沉默地点点头，顺从地被应允掺着走，他比应允个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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