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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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上炕，真香啊。”盛岁意招呼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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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锅里肉烂脱骨的鹅鹅，顾斯年表情有些为难。盛岁意知道他不爱吃这个，没勉强他，给他夹了些其他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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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垫吧垫吧，等拍完了，我再给你找其他吃的。”盛岁意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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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望向盛岁意，淡淡地笑了笑。盛岁意是第一个看到他在面对不想吃的东西时，不会要求他试一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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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了，盛岁意知道他不是故意拿腔调不吃，而是以前在某个时刻已经尝试过，发现真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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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吃吐吗？”盛岁意又靠近一点，更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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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无奈地点点头：“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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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岁意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是不要做小野人了，我养不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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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顾斯年和盛岁意在屋里的暖光下，聊了会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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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想了想，把心中藏了挺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岁岁，你爸爸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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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提他。”盛岁意有点烦躁地转了个身，还卷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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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起了个头，盛岁意就拒绝讨论。顾斯年不会因为一个外人坏了他俩现在的关系，就没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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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黑了下来，顾斯年盯着天花板，迟迟合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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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盛岁意那边有了动静。他转了个身，蛄蛹着窝进了顾斯年怀里，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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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俩一吵架，爷爷就会让他们拉住手一起罚站。站得汗淋淋的，小手黏糊在一起，没力气较劲了，爷爷才会让他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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