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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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他拉着盛岁意在沙发跟前坐下，从文件袋里拿出先前拟好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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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岁意并没有细看过这一沓纸，吃饱饭懵腾腾的，嘴巴比脑袋快，先秃噜出来：“啊？这就离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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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顾斯年乐了，推了下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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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手动脚的！”盛岁意拍了下顾斯年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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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又差点一口气没倒匀，他反手一抽，在盛岁意震惊的眼神里拿出了结婚证，“啪”一声按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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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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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天天带着！”盛岁意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指着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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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挑眉：“嗯，带着时刻提醒你的已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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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岁意瞪圆了眼睛，顾斯年立刻改口：“我的，我的，我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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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已婚这事儿，一个人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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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会儿狗头，盛岁意闷声闷气地说：“顾斯年，俗话说，露水夫夫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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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没应声，看了盛岁意一会儿，面上表情也敛了起来，喃喃重复道：“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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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的功夫，盛岁意觉得顾斯年大概是想了很多，可一句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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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俩有好几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现今又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可真是不好理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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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又能说清楚，这冲动背后不是酝酿已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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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把他的财产明细摆好，手指点了点说：“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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