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买了一个新的，而他只需略施第二次小计就又能见到她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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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得以记载的影像，有些是无心插柳，有些是刻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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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 里包恩在某个雨天点开相机, 稀有地, 善良非凡地, 难能可贵地没有捉弄懒虫新奈的意思。他只是恰好想起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候，然后忽然想这么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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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他记得, 一场滂沱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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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威尔帝暗算，眨眼间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之后，里包恩只花了十分钟就搞清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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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世界，没有七的三次方，没有自作主张的上古种族。现代的黑手党势力——说难听一点，它们正在逐渐落寞。原本以血统延续为传承的家族纽带不再稳固。有的黑手党继承人不仅是泛性恋，还会堂而皇之地去地下酒馆当脱衣舞郎。家族成员与街溜子的区别变得越来越小。他们一天内最忙的时候恐怕是跑腿帮老大拿快递和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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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深夜。东京仍然车来人往，霓虹灯牌颇具后现代主义风范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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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还是个二头身小婴儿的杀手坐在24h咖啡馆的外设遮阳棚下，桌上摆着氛围灯、插花瓶与喝了一半的意式浓缩。他知道路过的行人正以惊奇的神色投来注目礼，但他早就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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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捏着比他身形还要大几倍的报纸，认真地读完新闻板块，以及额外从情报贩子那里买的有关时空穿越研究的科学家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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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服务生第12次状若无意地在他座位附近扫地，小孩才折起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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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咖啡。已经有些凉了。他打算再乔装去赚点钱，买张机票前往印度——据说那里正有一名研究员在做时空穿越的秘密项目。即使这个消息并不可靠，甚至很可能碰到了情报贩子和人贩子的黑心商业链，他即将面临的是一次拙劣又愚蠢的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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