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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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收学生的门槛就是取决于你懒不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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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过了三四站，人群不断流动后已经没有特别挤了。我抬头大致确认了还有几站到，才收回目光，瞥向怀里的小孩时忽地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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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你好像有点变了？”我微微挑起眉，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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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我这句话的意思和我前任说我变了的意思可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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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黑色圆顶帽晃了晃，小孩稍微抬起头，用余光投来一瞥。列恩也同步地向我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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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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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观察他片刻，总觉得有种违和感出现在他身上，于是在世界一流杀手的默许下牵起他的手，放在我的掌心里。里包恩的视线随之也看向我们交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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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头身小婴儿的手非常小，整个手掌也不过我的掌心大。虽然他很会用枪，但居然没有茧，指腹轻轻按在小孩手背的皮肤上，又细腻又软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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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他第一次在我家吃晚饭，我把他抱起来时的记忆，我想了想，不确定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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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长大了，重了一点？还是吃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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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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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没有说话。我侧过脑袋，再打量了一下他在我怀里的高度，接着半是怀疑地下了个令人颇为难以置信的结论，“有长高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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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一刻不停平稳地行驶着，只有轻微的惯性的颠簸。我看着里包恩一言不发地抬起手，他似乎也在估量着自己掌心的宽度，不过我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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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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