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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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也接住了沈庭御的每一个情绪，明知道这样会令人产生依赖性，却又在沈庭御产生了依赖性之后，才要他戒断、抽离，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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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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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或许动机不纯，他没办法再跟沈庭御像往常那样，继续相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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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轨迹天差地别，注定只能并肩同行走完这短暂的一两年，短暂到还剩下几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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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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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御吊着一口气到最后，连仅有的耐心都失去，他攥住霍也衣领的指关节泛白，因为过于用力而隐隐发着抖，那么恨，那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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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高傲的，不在乎，不露怯。沈庭御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你也开始讨厌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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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他的挑剔，讨厌他的脾气，讨厌事事都要顺着他的心，也讨厌他无休止的任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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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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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也听见自己轻声说：“不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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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御像是小王子养的那朵玫瑰花，如果没有全心全意的呵护和灌溉，他就会很快枯萎下去，然后娇气又永不满足地指着自己凋零的花瓣跟你说，都是因为你不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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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讨厌的。”霍也肯定地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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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庭御固执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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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不规律地跳动，撞得胸口酸胀滞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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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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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你，是因为他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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