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冷静点，”艾玛丽丝压低声音道，“你是最清楚现场情况的人，不要被他们激怒。”

艾玛丽丝问道：“证人说他在楼梯井下方，他是怎么看到红头罩的？楼梯扶手多有遮掩，他只看到头罩，没看到兰登，也很正常。”

“案发公寓的地形不方便用钩爪拉拽，于是红头罩采用攀爬的方式追击，拉近距离。”

他用全法庭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道：“红头罩害怕蝙蝠侠，无稽之谈！”

哈维不显慌乱，他镇定道：“考虑到这种误差，我们找到不止一位证

第三位证人与第二位证人约翰尼并排站在证人席上，加上为约翰尼做手语翻译的法警，证人席上都快站不下了。

第三位证人眼下挂着即将耷拉到嘴角的黑眼圈，愁容满面，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站着睡着。

“卢卡斯·金：睡眠严重不足的白领，外号加班天使，法庭上仍惦记着他没做完的表格。”

詹姆法官同情地道：“看情况，证人，请尽快开始证言。”

“我在加班，太困了，我想出去抽根烟清醒一下。”卢卡斯搔了搔耳朵，“我们公司隔壁是老式的公寓楼，只有十层，我在十二层的楼道里抽烟，打开窗户透气，看到了公寓楼天台上的红头罩。”

“不行，”杰森冷酷道，“在戳破红头罩害怕蝙蝠侠这个谎言前，谁都别想走。”

上班族迟疑一下：“呃，因为他的头很红？”

卢卡斯费劲回想：“有光……对，有灯，楼道里的灯亮着，可以看到对面天台。”

证人的大脑绝对是麻木了，他迟钝了很久，一个激灵站直：“枪声，我听到了枪声！”

卢卡斯挠头：“但是他们经常在楼顶天台出没，我也不觉得奇怪，直接回去工作了。”

是很清楚吗？红头罩的证词是，他看到假兰登翻身坠楼，然后消失。而真实情况是，枪响时刻，天台上不存在假兰登这个人！”

艾玛丽丝在桌下碰了碰杰森的手，被他勾住小指拽了拽。

她问的内容看似与案件毫不相干：“你们公司即使下班，也会开着走廊的灯？”

“那你抽烟的时候，走廊的灯是亮着的吗？”艾玛丽丝问，“你应该没有心情保持走廊灯常亮吧？”

“嗯？”杰森挑高尾音，危险地哼哼。

艾玛丽丝道：“一瞬间枪声唤醒了走廊的声控灯。声控灯的持续时间有多久？”

“准确说，是那十秒钟里，你只能看到红头罩。”艾玛丽丝说。

“不一样。”艾玛丽丝勾起嘴角。

念着念着，检察官脸色骤变，艾玛丽丝咧嘴：“没错，声控灯亮时，假兰登的姿势，是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