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艾玛丽丝与他对视，她脑中思绪飞动，强撑镇定：“可是你

戈登道：“也许他身处案发现场，却没能阻止兰登的惨剧。也许他根本不知情，现场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艾玛丽丝道：“案情存疑时，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且一罪不二审。仅凭这些证据，不足以把我送进牢里。”

“他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角色，但他的检察官助手是你的老熟人。”

戈登走到艾玛丽丝旁，背对监控，他压低声音：“你得罪了太多人，案件的审理流程原本有三天时间，可我的线人告诉我，好几家媒体提前准备好了稿件。”

艾玛丽丝的嘴唇颤了颤，很快用力地抿紧：“他们打算占领舆论高地？”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休息，或是亚硫酸铁没有清洗干净，艾玛丽丝有些恍惚。

“如果阿德金斯不当律师，哥谭政法界还有什么希望？”

“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戈登说，他打开审讯室隔绝外界目光的百叶窗，内窗外是漆黑的集合大厅，“我告诉他们我会彻夜审讯，你抓紧时间。”

窗外是极亮的夜，街灯、车灯、霓虹灯以及蝙蝠灯的光洒进审讯室，凑成明亮的阴暗。天空右上角，黑色的蝙蝠高挂于空，像一根尖锐的大头针刺破繁华的夜景。

艾玛丽丝问：“戈登去哪儿了？

公主？”

“很好，新兵，你非常有勇气。”他怪声怪调道，“你打定主意要死磕到底了？”

尽管早有领教，艾玛丽丝的恐怖仍让男子汉头罩震惊：“真有你的，从今天起，我是一个哑巴。”

她舔了舔嘴唇：“有两个人，一个扮成兰登诱骗你离开，一个在你离开后收拾案发现场。”

他说不定就站在艾玛丽丝背后，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艾玛丽丝，你有考虑过吗？”

他知道艾玛丽丝会做哪些事，他知道调查有哪些步骤，他也是蝙蝠培养出的侦探。

“把你的嫌疑推到我头上，才是最方便、最有效的做法。”

红头罩身上肯定有硝烟反应，他戴了战术手套，不会留下指纹。他的动机更是充分，兰登已被证实谋杀了艾德里安和特蕾莎，红头罩杀死一个人渣，不足为奇。

“你是特别的。”杰森重复，“哥谭的人相信你，他们相信有你能让正义的天秤保持公正，他们相信你是哥谭越变越好的证明。”

他摘掉了

他被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嘴。

他们用愤怒做燃料。保持愤怒，才能永不妥协；保持愤怒，才能不知疲倦。

“安静，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艾玛丽丝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