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丽丝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很有一分尊重。
杰森都不忍心戳穿她:“你卖甜甜圈都卖了半个月,再接不到案子,律所的名字可以直接改成面包房。”
艾玛丽丝摆弄着“蜂群”,蜜蜂似的浮游炮从窗口飞出去。摄像头记录下的一切传送到艾玛丽丝眼中的晶片上。
水摸鱼,他也是警察,有一定反侦察意识。
它还有一处妙用,在科里根进入拥有多个逃生出口的建筑物时,艾玛丽丝不用自己贸然跟上去。
她背上包,杰森敏锐地朝她看了一眼:“你要出门?”
芬尼根酒吧聚集着许多警察。他们中有人是科里根的附庸,是蜘蛛网上的一根丝。有人恨不得科里根早日倒台,哪怕其中没有任何正义的成分。
她赶到和肯齐约好会面的餐厅。
“谢谢你的帮助,肯齐先生。”她满脸诚恳和激动,“有你做人证,我们一定能揭发科里根的恶行!”
他伸手,手指碾了碾:“正义是有价格的,律师小姐能理解吧?”
艾玛丽丝打开背包,里面装满钞票。达米安给她的委托金差不多有四分之一在包里面。
“谢谢你,肯齐先生。”艾玛丽丝真诚道。
“我不需要安全的选择,我要有用的选择。”
通话对象是一位在黑市上卖枪的警察,艾玛丽丝见过他三次。两次在黑市,一次在芬尼根酒吧。
“我不喜欢科里根,你也不喜欢科里根,我们一拍
艾玛丽丝眨眨眼睛,“蜂群”传输回的画面里,警员困惑而警惕地四处张望。
“科里根的女朋友马尔卡西贩卖违/禁/品,她用警车藏货。他们不算警员,算——”艾玛丽丝轻笑,“算药头。”
“太咄咄逼人做不了生意,”警员道,“我们没话聊,朋友。”
警员沉默,随即,“蜂群”拍到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
哥谭的雨夜总是冷的,艾玛丽丝换了一身黑雨衣,她融进风雨里,成为立在墙下的一道影子。
她的脚藏在雨靴里,雨靴泡在水里,潮湿在每一寸骨缝里挤进一根根针。
艾玛丽丝扔掉手机,在最高的天台欣赏黄雨衣警员杀进仓库的戏码。
个人的力量无法抗衡群体的伟力。但艾玛丽丝很乖巧。她会切蛋糕。
让她惊讶的是,她没想到科里根和肯齐心态崩塌得如此之快,一轮枪击就让他们吓破了胆。
强运能确保她不死,不能保证她不受伤。
能不能用艾玛丽丝的“不死”保证他人的“不死”?
艾玛丽丝熟练地钻进芬尼根酒吧后巷,嘈杂从门缝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