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发现了，她的幻觉真的很喜欢添一些奇怪的描述语。她很难想象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去找警卫借一件新的西装，你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马上就要开庭了！

艾玛丽丝不知所措，目瞪口呆。她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困惑道：“我不应该先去医院治治脑子吗，我的幻觉更严重了。

索莱娜咬牙道：“来不及了，你已经上了这艘贼船，你走不了了，艾玛。

她皱眉，“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律师？你总不能让一个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的倒霉蛋给另一个倒霉蛋辩护。

“你忘了，哦，你真忘了。 索莱娜说，语气微妙，“你是唯一一个愿意接手这件案子的人，韦恩家族那么有钱，也就找到你一个律师，在你之前的律师没过两天都跑了。

“你说你相信你的委托人是无辜的。而且，如果没人替他辩护，那个男孩也许会直接被判有罪。

说完她就要走，艾玛丽丝拦住她，“等等，你能替我上庭吗，就今天，委托金全部给你也行。我没办法上场，我连自己姓什么都说不出来。

艾玛丽丝没有放弃，“那你能陪我上庭吗？

索莱娜半边身子挡在门口，她苦苦哀求道：“对不起，我一点都不想和这桩案子有关系。艾玛，我很抱歉。

“你不记得了，哥谭正在推行序审法庭制度。

艾玛丽丝一阵沉默。

妥协只有无数次，艾玛丽丝道：“我想知道案子具体情况。

她消失在门口，“我去给你借一套新的西装。

一个小女孩在韦恩医疗基金的庆祝晚宴上遇害。经警方调查，谋害她的凶手正是韦恩家族最小的儿子，艾玛丽丝的委托人，达米安·韦恩！

开庭在即，按照这个进度，艾玛丽丝觉得委托人从现在开始习惯拘留所乃至监狱的餐食还来得及。

艾玛丽丝望了一圈，在一张竖起的报纸后面找到一双露出的绿色眼睛。

“格雷森非说我们应该试试，他天真愚蠢的脑袋里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无用功。

“达米安·韦恩（16岁）：从身高看有谎报年龄的嫌疑。大富豪布鲁斯·韦恩的亲生儿子。脸色一直很臭。

“委托金我会照付，你所要做的就是在法庭上不要当庭哭出来，下庭后打一辆飞车去医院，治治脑子。

“不，你现在就去医院，我可以自己为自己辩护。

唔，说不准两者皆有。

人头攒动，议论纷纷。达米安脸色阴沉，似乎随时都会跳下被告席，给旁听区第一排埋头狂写的记者们一人一个头槌。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都没办法抑制自己的紧张。

富有节奏感的敲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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