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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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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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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微微瞪大了眼：新弟子培训稍微有成效，符东就让贺楚下山负责仙门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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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大比回来之后，门内更是几乎完全搁置了新弟子培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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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大费周章来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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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要将他自己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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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眸光更加冰冷：“这样大家提起他，就没人会去怀疑他别有用心，不会想起他其实是引圣墟走上偏途的罪魁祸首，只会觉得他能力不逮，做什么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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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继续道：“这些年，大家都说符东无能，无法驾驭圣墟，可每每混乱加剧，仙界走下坡路，都离不开符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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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符东是刻意将三界引导成现在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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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抿起唇，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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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的这番话为她打开了另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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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符旭等人来到这个世界，同样将这个世界的一切搅动得天翻地覆，宛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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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东虽然目前没有露出大的马脚，但晏依有种直觉——符东确实就是符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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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旭为何如此执着于将这个世界的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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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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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心情愈发沉重，忍不住望向天边深浓的怨气，脑袋里有什么东西隐隐欲出，却无法将一切串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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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听着贺楚继续抛出了一个让她浑身发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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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正的符东不知何时已经被封印，如今取代他在明面上的，是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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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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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愣了一瞬，却是恍然大悟：这就解释清了为何她之前那般高调，符东却一直没有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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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心魔是主人的怨气畏惧所化，心魔无法继承本人的记忆，像是一个崭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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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符东才没认出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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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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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忍不住望向了贺楚：贺楚不是一向不问世事的吗？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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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情况下，贺楚看起来尤为镇定，浑身的气质似乎也有了细微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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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的贺楚高高在上，宛若天边清冷的明月，那么，如今的贺楚就宛若宽厚深沉的山脉，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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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气定神闲的贺楚欲言又止，而这时候，天边一道灵力挥过，晏依不得不往旁边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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