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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哄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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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到底还有没有活着？就算晏归还活着，她那般洒脱的性子，会不会还记得自己？又会不会有了别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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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无时无刻不在惩罚着她，逼迫着她让她依照规矩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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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受着重重吞噬，始终不愿意飞升，甚至将自己分成几份：躯体长眠于魔域，神魂守着弥渡山，而每过一段时间，预感到世上有大劫将至，她就会分化出一个身体去往晏归一手创立的门派，替晏归守护着这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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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一万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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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她总觉得晏归会回来，脑海里不停地出现幻影，后来失望多了，她浑浑噩噩，觉得生无所恋，于是开始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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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沉睡的时候，那些过往的记忆却总在折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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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的光阴实在是太长了，她的力量在一次次分化中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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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化出来的分身力量也越来越差，到了最后，分身甚至忘记了晏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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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样也好，这万年的时光里她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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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也以为她对晏归已经没了爱，她只想着疲倦地抵达给自己限定的万年之期，将最后的灵魂献祭给天地，全了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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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她消弭在世界的最后的瞬间，她真的能唤回晏归，还能再见晏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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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叫作贺楚的分身心动的频次愈发频繁，甚至唤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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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有着和晏归完全相似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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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晏依的时候，她的心跳似乎又恢复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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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害怕这是她的又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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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晏归真的回来了，怕再一次迎来无休止的失望，于是宁愿自我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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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万年来锥心刺骨的思念，那被怨气入体，粉身碎骨的疼痛，似乎也就那样，并不算特别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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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对上晏依的视线，想起那些漫长岁月中的委屈，她忽然间就觉得浑身哪哪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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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我疼。”她垂下眼，掩下眸子里那些因为想起过往趋于慌乱疯狂的情绪，紧紧握住了晏依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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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心中原本有无数疑问，可看到晏依的模样，想起自身的孟浪，晏依红着脸，慌忙扶着贺楚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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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也不说话，只娇娇弱弱倚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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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依心中越发懊恼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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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段荒唐的记忆里，贺楚有好几次红着眼、仰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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