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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是真的用心记着晏依说过的每一句话，晏依说想学她全部的功法，她就从各方面教导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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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晏依明显感觉自己境界有所松动，她本以为自己能顺畅操纵灵力，但第二日当她醒来后再次尝试，这种感觉却突然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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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里似乎有个黑洞，不停地吸收着她产生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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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晚上，在晏依进入阵法试炼前，贺楚送给了她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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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极为轻薄，通体雪白，甚至可以当腰带缠在腰间，削铁如泥，韧性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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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太慌，凡事总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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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送剑给晏依时，漂亮的眼眸注视着晏依，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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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相信我可以的！”晏依若无其事地笑，有些急促地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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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下来，晏依早已发现贺楚并不同外表那般冷漠，甚至贺楚有时很容易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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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怕贺楚提出十日的约定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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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执拗：不想成为贺楚将就的选择，她想凭借实力堂堂正正达到贺楚的标准，站到贺楚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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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会跟在冯水村中一样，让贺楚一人面对所有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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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期限来临之前，她想再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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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姐送我的剑，您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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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贺楚似乎因为她的话有些忡怔，晏依连忙补充道，又装作无事模样，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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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进阵啦，您要记得看我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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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晏依的背影消失在了光晕之中，贺楚的眸色愈发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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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贺楚半夜里胸腔时而不宁，充分体验到了晏依的迫切与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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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晏依灵力出现异样的原因：那次的心脏暴动消耗了大量灵力，心脏要补回来，最便捷的方式便是吸收晏依体内蓄积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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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方式长期来说对晏依有好处——能够和心脏加深联系，淬炼经脉，提纯灵力，但短时间内会表现为灵力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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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依照晏依的天赋与勤奋，第六天晏依便差不多可以完全掌控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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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贺楚想要告诉晏依她已经完全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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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着晏依咬牙坚持的样子，贺楚话到了嘴边又再次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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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晏依不会信，若说出来，晏依会认为自己在怜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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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恰恰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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