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一点也不担忧银洋销不出去。虽然他造银洋的时候下手很黑。
要知道这银子和银子间可有大不同的。就是那名义上的官银,谁又敢说一锭锭的就都是九成五?
一个个身边不止要有账房,更要有验银子成色的行家,不然本钱都能给你亏了去。
就是西方的银洋,到了清中晚期,慢慢的不也在中国流传开了么?就像安平,就像登莱,这陈华叫人铸造的银洋就顺利的融入进了日常中,半点没起波折。
郑芝鹏收拾了行装就出发。坐着船要一路直达津门,也没有急着赶路,如此一路抵到芝罘岛的时候,时间已是八月上旬。
郑芝鹏抵到的时候,正看到有两艘满载难民流民的船只抵到,看着一个个被鞭子、枪杆抽着赶着撵下船的难民,眼睛里满满的高兴。“好坯子,好坯子。都是我郑家日后的好儿郎!”
这都已是农历八月了,又值小冰河时期,海风吹送着,几乎是只着单衣的难民流民们,如何不冷?
后世有个伟人说过,看问题要一分为二。至理名言啊。
待把郑芝鹏引入住处安置,沿途中就也陆续为郑芝鹏介绍了一些芝罘岛的情况。
“待到入冬,侄儿这里的丁口恐还会暴涨!是以,侄儿就先择选了一些壮丁,作为看守,以维持此处之秩序。”现今郑森已经挑拣出了近千人!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郑森一个在福窝里长大的孩子,不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砺,他绝对想象不到大明朝民间已然烂成了这个样,更不知道大明朝的底层社会里会有那么多的阴暗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算甚,易子相食的人间惨剧都已经拷问过他多少回了。那些从北直隶或是中原流窜来的难民流民,什么罪没有遭受过?当然,齐鲁本地的难民也有一些,只是不很多。
反正至此登莱荒芜,东江动摇,海上牵制不再被提起,海上战略进攻更是无人问津。这恐怕是比后金得到大炮更危险的事情。
整个齐鲁,流民载道,易子而食,土地荒芜,村落为墟。也就是到了今年老天爷开了眼,旱情大减,局势才见转好。且中间还有崇祯十一年的多尔衮叩入关中,再是半个齐鲁遭难。济南都被打破了。
陈华曾经要求,让郑森在着手流民难民运迁的同时,也要深入了解一番他们的经历。然后写一份难民流民的赈抚条例来。
“天灾人祸,内忧外患,这是老天要绝了大明社稷啊。”
当然,他也不是没自己的坚持。就有点像是“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尊重你选择的权利。”
“嗯。那蒋德璟与洪承畴一时瑜亮,虽明面上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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