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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恒笑意扩大了几分，一字一顿：“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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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赵四提剑再度走向赵景恒，“你我只有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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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又如何？哼。”赵景恒挥手散开黑衣人，“你不敢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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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不敢？”赵四再度缩短与赵景恒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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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恒道：“你投鼠忌器。你知道。我太子府的暗卫盯着京师官宦七百六十三家。知道你兄长的旧部人人都被我暗卫盯着。知道朝堂之上，县域之下处处是我的爪牙。知道我根深叶茂，自前太子被废之日起，你们便输了。皇位之争，输了便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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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以……看剑！”赵四二度朝赵景恒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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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恒不屑地挥手招暗卫去迎，口中道：“匹夫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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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四被暗卫格挡开，赵景恒那厢却喷出了一层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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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景恒震惊地迎上赵四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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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丢剑在一干黑衣人中走向赵景恒，凑在其耳边，轻笑道：“太子爷，我不是端王赵景明，我是赵天骄呀。是喜欢云王妃的赵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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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罢，赵四拉开与赵景恒的距离，静静等候着其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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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恒咽气不过一转眼，其眼中惊愕尚未散去。待其头颅倒垂到太师椅后，大殿内静极。静到似乎殿内没有活人。静到似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即将登位的帝君竟是这么死了。亦是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通传声，道：“报太子殿下！！喀布多公主婵弥西卡率禁军皇城作乱……帝君不敌，已是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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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怎么了？”蒋三虎打破殿中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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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割下了头颅！！”传令人单膝跪地道，“朝中三司请太子即刻登位追击喀布多左部，解万民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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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官说得义正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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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赵四瞥着太师椅上的尸身不禁冷笑。笑过那即将登位的男子竟是死在黎明前，赵四懂了其眼中的不甘，亦明白了自己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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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夫人，快还我娘子来。我要连夜带她离开此地。”赵四敛眉就往殿外走。三日前，莫家中年人点穿了蒋三虎是端王旧部，并嘱咐她，蒋三虎已与端王约定过，要于今日刺杀太子，要她来做扰乱太子心神的棋子。而莫家酒庄亦是端王的产业。莫家人承诺，事成之后，她便可带走写了休书的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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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算事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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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走到殿外，仰头看天，静候自己娘子来牵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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