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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赵四走近城门,已是丧气盈身。待赵四走出城门,尚未来得及抖擞精神,衣袖便被人轻轻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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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赵四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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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我。”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了赵四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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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赵四错愕地望向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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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红着眼,点头道:“正是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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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赵四强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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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赵四努力寻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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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小姐让我来的。是,是我自己想来的。”莺儿小声道,“小姐不允我来找姑爷。但莺儿想来想去,这世上也只有姑爷是真心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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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诓我。莫说世上便是你我之间,便有两人是真心待你小姐。”赵四强压火气,“说吧,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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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莺儿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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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我便要走了。”赵四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打听自家娘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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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赵四抬脚欲走,莺儿急急道:“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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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可是要告诉我,你家小姐已经不是什么端王妃了?她手上有端王的休书?还是要说,她已经打算嫁给她的心上人?当然,我说得心上人,不是我。是当朝的三皇子。又或者你家小姐的心上人不是什么三皇子。而是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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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愈说愈气。既气自己不是端王,又气云倾凡事都藏在心里,半字也不愿与她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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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这样的。莺儿想说的不是这些。莺儿,莺儿想说。”莺儿急得跪在地上,扯住赵四的袖口道,“莺儿想说,也可愿再听莺儿问您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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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赵四吐出二字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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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莺儿欢喜地擦擦面上的眼泪,低声道,“端王妃患了眼疾,爷可愿近身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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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四只当自己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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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莺儿连连认错道,“莺儿自知不该在此时此刻向爷提出这么非礼的要求。但爷亦知晓,我家小姐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爷。即便小姐她伤了爷的心,也断无害爷的意思。爷莫要与小姐记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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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赵四见缝插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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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什么。爷你说什么?”莺儿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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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愿意同你去端王府,照看你家小姐。怎么,你不愿意吗?”赵四有意逗弄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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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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