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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如是等着，待厚重的鼓声响彻城郊，那扇掉漆了大门才缓缓拉开一条缝，又从一条缝，变成一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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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未去想，经过那扇门要什么样的凭证。只是学着挑夫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物件，与守卒们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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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赵四身前的挑夫，掏得是通关文牒。赵四则掏出木牌，将木牌上的莫字，让守卒们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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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卒们看着赵四手中的木牌，耳语过一阵，即放着赵四入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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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入门走过一段路，忽在绸缎铺中瞥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人着粉衫，一人着绿衫，言笑晏晏，似是柳含烟与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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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欲上前唤住二人，不想二人竟是与她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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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赵四只等着二人上前，却听闻二人公开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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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简道：“那人看着倒像是我在岑州城遇到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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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冷哼一声，蔑笑道：“什么岑州登徒子。赵景明他早死了。死在三皇子朝圣的那日子。死在云倾自作聪明，要开棺验尸的那日。云倾以为什么，以为她若是能证明棺材里躺着的那具尸身不是端王，就能证明三皇子在今上面前说了谎。却不想，为何今上愿意听三皇子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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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愿听？”严简接住了柳含烟的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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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道：“那自是因为，今上也不想端王她再活着了。边关的山火嚷曾经炙手可热的韩将军化作一浮土。与韩将军一荣俱荣的端王自然也吃了瘪。再加之太子麾下蔡东勤蔡将军一腔忠勇，以身殉国。那太子如今行情更是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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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没有选择去太子府。”严简淡淡陈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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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语塞了，目光也跟着从赵四面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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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挪，赵四想上前说话，柳含烟又开了腔，背着赵四盛气凌人道：“有些人就是分不清子丑寅卯分不清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旧时她权势滔天，却一句好坏也不愿与旁人说。如今她落了难，又要带着一身晦气分与所有人。这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要知，我虽未去太子府，但那云王妃，却是当真打算嫁与三皇子了。何苦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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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烟摇着头，拥严简走远。赵四目送二人，久久未动，满心想得皆是柳含烟那句“云王妃却是当真打算嫁与三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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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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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摸摸袖中的旨意，心乱如麻。一者，千绶指责她时，她已想明白，婵弥西卡早知朝中会误认她死于山火，才与她求了旨意。二者，她知柳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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