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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柳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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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含烟小姐。是六皇子妃。”晨霜道，“方才千绶在侧，属下有些话未敢直言。属下自拜入镜心盟，曾多次与教主奉茶。副教主说殿下您前尘尽忘，要属下莫要打扰您清净。但属下以为，殿下知道一些事，才不会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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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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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想说，殿下您或许不是端王，但您确是我们镜心盟教主。当然，您在江湖上还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号‘旭光’。”晨霜朝着赵四一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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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赵四指尖轻颤，“你说，说我是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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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晨霜点点头，笃定道，“教主，您与景仁殿下是故交。早年景仁殿下还在时，您就常常带着景仁殿下与属下座谈。那时，景仁殿下还夸教主您心思缜密，日后定是做大事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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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赵四敛眉道，“你可知道你说了什么？便是你们副教主，也从未敢告诉我，我是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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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副教主担心坏了教主您的计划。”晨霜道，“副教主说过，无论教主做什么都一定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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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要坏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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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晨霜望向赵四，定定道，“因为属下发现主子与之前有了变化。属下以为，主子即便是设计让自己前尘尽忘，也揣测不到自己今日竟会为了端王王妃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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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不喜欢这样的我。”赵四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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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冷冷道：“不错。主子不在镜心盟时，盟众又扩大了不少。如今拢共约六万余人，皆一心为主子办事。而主子若是日日拖拖拉拉，我等岂不是要白白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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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他是端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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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之言，你们副教主倒是不怕流血喽。”赵四翻手放下柳絮儿的书稿，含笑问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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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不假思索道：“副教主她何止是不怕流血。她是为主子死了亦甘愿。可属下不甘愿。属下既是活在这世上，定是要轰轰烈烈走一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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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敢想。”赵四微微颔首，似是认同晨霜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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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低头道：“不是属下敢想。而是主子曾经告诉属下，在面对主子时，诚实远比谦逊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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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懂我。”赵四只当晨霜在恭维，“走吧。去做你想做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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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重新拿起早前晨霜递与她的书稿细细品看。晨霜闻言，即起身出了船篷。不多时，赵四便觉察到船身轻晃，想必已是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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