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时,她便已是饥肠辘辘,身无长物,又觉得输赢无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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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开心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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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万一输了,大不了,大不了,她去寻个镖师的行当,养活云倾、莺儿、燕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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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想得圆满,又不自觉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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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赵四只当在为云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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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听罢,竟是与赵四对视半天,直到赵四揉了揉眼睛,才挪开视线,依偎到赵四怀中,轻轻道:“夫君待云倾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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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被云倾那声“真好”,弄红了眼。赵四还想再多和云倾宽慰几句,奈何莺儿已是邀云倾登台,说胡大人已在玉露楼楼外,搭好了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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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搀着云倾走,半盏茶后,赵四站在了人流如织的玉露楼前,看到了胡大人搭好的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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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约合两楼高,四面凌空,东西各搭了两道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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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看看台阶,欲送云倾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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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轻轻摇头,一面命莺儿领赵四去玉露楼二楼寻个雅间,一面与赵四道,“云倾自己可以。夫君腿脚不便,便留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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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为夫要看着你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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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倾作别赵四,莲步轻移,缓缓登上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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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站在高台下,目送云倾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视野,心间忽是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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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疼痛并非是不能忍受的剧痛,而是如蚂蚁啮齿啮咬般,微小的、细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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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疼痛皆生自,赵四在这一刻,才看清云倾今天穿得是一身素净的长衫。那身长衫,素净到连赵四这个前尘尽忘的人,都觉得寡淡。更遑论看惯了金风阁、玉露楼两位花魁的看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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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太粗心了。明明有机会邀云倾去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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