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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时候那几瓶随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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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是前几年小姨从国外带回来的，一箱十二支，口感很好。季瑾年不常喝它，上一回开还是升副教授时，和唐玥私下里庆祝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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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五瓶摆在酒柜里，惹得盛书柏眼馋了很久，偏偏季瑾年每次都不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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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赶回来，看着对面两人浓情蜜意，盛书柏突然不觉得饿了。她撂下筷子，兴致勃勃八卦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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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来龙去脉，盛书柏啧了声，调侃好友，“居然还是小唐先表白的，阿瑾，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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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笑得格外好脾气，“是，都怪我太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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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这小十天里，唐玥和她的距离亲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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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原本打算再过段时间，确定唐玥对她真的又有感觉之后，再选个妥帖的时机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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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小姑娘先她一步，抱着扑过来，哭得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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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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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书柏想起什么，眉梢一挑，就要跟唐玥揭季瑾年的老底，“今年年初的时候，她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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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瑾年堵了一筷子鱼肉，盛书柏咽下，才想继续开口，又受了一记眼刀。于是讪笑道：“那什么…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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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慢条斯理取了双新的公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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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季瑾年低头剥虾，盛书柏见唐玥好奇看过来，做了个无奈摊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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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侣之间的事情，还得是她们自己来说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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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唐玥抬腕看手表，“姐姐，我待会有个线上的小组讨论，得去书房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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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颔首：“好，你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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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妹妹，你们这都在一起了，还叫‘姐姐’呢？”盛书柏托着下颌，笑吟吟打趣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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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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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卡壳了下，又看向季瑾年，神色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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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她这么多年姐姐，突然被问到要不要改口，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出来要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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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叫别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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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顿了顿，想起平时学校里认识的几对女生情侣，彼此叫的称呼确实都很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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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着带入她和季瑾年。倘若要她叫女人“年年”或者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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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耳根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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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看了眼季瑾年，又暗忖着，会不会季瑾年也希望她能叫得更亲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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