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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别开眼，转头看着留在桌上的剩下几枚纸星星，她捻了一颗放在掌心，没话找话地问季瑾年：“这些都是姐姐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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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见唐玥不愿说，也不强求，“嗯，我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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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桌上还散着几张裁开的淡黄纸条，一看就知道，是取材于季瑾年平时用的速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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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被分明的棱角压出一点凹陷，不过并不痛，唐玥也舍不得再用力道，怕压坏了季瑾年亲手折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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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又换成捧着的姿势，翻来覆去地仔细打量，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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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纸星星的造型都大相径庭，念头只是一晃，就被唐玥忽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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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失笑，“随手折的，怎么还欣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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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会想起来做这种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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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却不觉得像是随手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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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致的一枚折纸星星。颜色朴素，五条弧边并不过分圆鼓，又不至于看着干瘪，就连尖角的收口也恰到好处，妥帖地依次裹住了上一道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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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心灵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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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看向季瑾年身侧的手，纤细修长，窗外落进的阳光分了几缕照在手背上，白皙得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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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联想起冲浪时刷到的一些言论，唐玥偏开眼，空气突然有些闷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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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应道：“是小满提的，她说这段时间住院，今天恰好会错过两周一节的手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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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这几天来，她给唐玥讲了不少L国的事情，接连几晚也梦见访问时的场景。恰好遇见和Stella年纪相仿的小女孩。闲着也是闲着，季瑾年就顺手教给她怎么折纸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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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些用不上的话，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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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坐在床沿，看向起身到桌边添水的女人，眸光闪着央求的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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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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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语气顿了顿，才说，“反正，你已经有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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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玥答话的几息里，一贯镇定自若的女人并不似表面一般云淡风轻，心跳也停顿半拍。尽管已经聊过许多L国的话题，可这是她第一次试着提到……那罐送给唐玥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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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杯壁温烫的马克杯，季瑾年捕捉着唐玥的每一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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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姐姐？”唐玥抬头，神色尽是诧异与迟疑：“是那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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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颔首，只说是Stella教给她的，旁的一概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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