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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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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唐玥面前只有自己受了伤，她想让小姑娘预设时，将自己带入那个“喜欢的人”的假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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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一秒，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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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蜷，攥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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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自从那时之后，两人私下里第一次提到这样的话题，氛围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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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极短的指甲偎着掌心，唐玥一时顿语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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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喜欢的人，不就是季瑾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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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玥没答话，季瑾年轻声问她，语气带着些不易觉察的失落：“你——”是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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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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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回神，温软的眸光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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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抬手握住季瑾年的指尖，语气比刚刚更笃定：“我不会介意…对方有没有留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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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说成“你”，唐玥心口颤了颤，微不可察地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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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眉眼微扬，她顿了顿，忙又补充：“……姐姐喜欢的人，肯定也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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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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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回握住她的手，视线落在女孩白皙的手背上：“你是用了新的护手霜吗？味道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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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一怔，然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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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季瑾年实在不喜欢医院病房的味道。这几天，女人对自己身上的味道表达过许多次喜欢，几次下床活动，也总爱亲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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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休息时更是将自己搂进怀里，鼻尖抵着发顶，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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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起先很不适应，耳根处的红热几乎就没退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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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要在女人面前装出没事人的模样，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遮掩了大半心虚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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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这才能稍微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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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镇定自若持续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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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洗漱的时候，唐玥才端起水杯，见女人拿着睡衣要进浴室，忙拦住她，“姐姐，你一个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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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医生允许，除却第一晚是叫护工帮忙擦洗，之后几天都是季瑾年直接去浴室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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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晚不知道是水温太高导致的血管扩张，还是环境密闭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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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出来的时候，突然的晕眩让季瑾年一个踉跄，扶着一旁的盥洗盆才堪堪稳住，却将架子上的日用品撞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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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闻声急忙赶进去。还好季瑾年已经淋浴完换好衣服，否则…否则女孩还真的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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