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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仔细托着瓶底，指腹触抚在那几枚很浅凸起数字上。很漂亮的花体，和唐玥平时习惯的字体并不相同，反而是自己曾经夸过的某种字迹，被小姑娘用心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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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不知道私下练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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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当做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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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问得很犹豫，仔细打量着小姑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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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喜欢，又怕提及相关话题，会让唐玥记起难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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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爱花，也爱买各种花瓶。公寓里能被摆出来插花的花瓶，无一不是她这些年精挑细选出的款式，可都逊色于眼前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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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式简单，颜色并不繁复，是自己最钟爱的简约类型。又加上是唐玥亲手制成，她更想带回去，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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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错过了它一年多，不想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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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先点了点头，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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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不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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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了花瓶，有些舍不得还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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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却笑，“生日礼物可不止它，姐姐不要别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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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件礼物在自己这里放了这么久，也该交到它们原定的主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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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卧室，打算将另外两件礼物从柜子里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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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留在客厅等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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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看完画，习惯性洗了洗手。女人摸向手背，问唐玥有没有护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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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声音递出来，说放在玄关的拎包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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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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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是唐玥平时不离身的，小姑娘性格仔细，几乎能用得着的都会准备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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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手霜不大，被压在润喉糖和钥匙下，翻了两下才找到。季瑾年才要放回去，却瞥见夹层里露出相片一角，背景格外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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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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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匆忙从卧室里出来，直直看向季瑾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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