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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将手里的猫条丢给小三花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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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家伙一溜烟蹿开，她起身颔首，“林学姐，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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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孩神色平常，林韵之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说话也带着犹豫：“要……一起走一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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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打算和她说清楚，便没拒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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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英国梧桐粗壮高大，只是已经深冬，枝头早就落得不见半片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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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簌簌，就着暖白的路灯光晕，林韵之低头看她和唐玥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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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走到离路灯稍远一些，被拉成倾斜的阴影时，就能借着角度错位，消去她们并肩时相隔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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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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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白桦林旁，左右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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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站定了，一双沉静的眸子看向她：“就这里吧，比较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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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之跟着她停下，心里隐约有了什么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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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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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沉吟几秒，组织语言：“我……很抱歉，这么久了，直到最近才察觉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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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林韵之对自己的想法之后，唐玥回想起和她认识以来的点滴细节，又找凌熙旁敲侧击，这才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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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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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之抿唇，不想听见唐玥即将说出的拒绝：“我…只想请你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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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的语气温和：“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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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人并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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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唐玥第一次拒绝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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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和林韵之认识很久，关系又一直亲近，是真真正正将对方当做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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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一直对自己帮衬的学姐神色失落，唐玥心里同样歉疚。怪自己没能早点察觉，白白让对方熬了这样久，也受了林韵之这么久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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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知道暗恋有多难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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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这样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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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之垂眼看向灰砖地面，又犹豫着轻声问她，“能……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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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间的拥抱，就当是…告别，我不会再有别的想法。”见唐玥神色怔然，她又匆匆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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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原本前些时候S市的几家公司抛来橄榄枝，林韵之还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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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唐玥沉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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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当初季瑾年出国时，自己在公寓里抱着岁岁的那个下午，有几分感同身受，到底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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